11/26/2010

大树和孩子


有一个小男孩儿,从小就在一棵大树旁边玩儿,大树很高,硕果累累,是一棵很漂亮的苹果树,孩子天天围着这棵大树,有时候爬到树上摘果子吃,有时候在树底下睡觉,有时候捡树叶儿,有时候他也拿着刀片在树身上乱刻乱画,大树也特别爱这孩子,从来不埋怨他,天天陪他玩。

玩着玩着,孩子就长大了,有一段时间,他就不来了,过了很久他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少年了,大树很想他,问他:孩子,你怎么不跟我玩儿了?孩子的表情里有了些忧伤和冷漠,他有些不耐烦:我现在长大了,不想很你玩儿了,我现在需要很多高级的玩具,我还要念书,还要很多的学费。大树说:孩子,真对不起,我也变不出什么玩具,你把我的果子摘了,然后你拿去卖了,就有学上了就有玩具了。孩子一听高兴了,就摘了果子欢欢喜喜的走了。

这样,每年,孩子就是匆匆忙忙地在摘果子的时候来,平时都没有时间来玩儿,等到孩子读完书以后,又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再过一些年,孩子长成了一个青年,当他在来到树下的时候,大树就更老了,大树说:你那么就没来了,愿意在这儿玩会儿吗?孩子说:我就要安家立业了,我哪儿有心思玩儿啊?我连盖房子的钱还没有呢。大树说:孩子啊,别不高兴,你把我所有的树枝都砍了就够你盖房子的了。孩子高兴了,把树枝都砍了,自己就去成家了。

这样又过去了许多年,孩子再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地徘徊在树下,孩子说:我得在世界上做大事儿,可是这世界的海洋这么浩瀚,我要去到远方,连个船都没有,我能去哪儿啊?大树说:孩子啊,别着急,你把我树干砍了,你就可以做条船了。孩子又高兴了,他把树干砍了,做了一条大船,出海去了。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大树只剩下一个快要枯死的树根了,这个时候孩子回来了,孩子年纪也大了,大树跟他说:孩子啊,真对不起,我现在也没有果子给你吃了,也没有树干给你爬了,你就更不愿意在这儿跟我玩了。这孩子跟大树说:其实我现在也老了,有果子我也啃不动了,有树干我也不能爬了,我从世界上回来了,我现在就是想找个树根守着歇一歇,我累了,我就是回来跟你玩儿的。

老树根高兴啊,他又看到孩子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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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将近八点,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我亲爱的大姨在前天抵不过死神的呼唤,癌细胞的侵袭,终撤手人间西去。

虽然之前听说她的病情已不乐观,但还原以为还能捱过今年白色的圣诞,喝上她小女儿的喜酒,或能见见她难相见的大儿子。

人算不如天算,大前天母亲在我工作的时间打了通电话,告知我她要和父亲在前天赶回家乡见见大姨的最后一面。

大姨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慈祥,和蔼可亲,说话温和的母亲。曾经在我中五考SPM的时候,因家离学校有段距离,为了方便我能专心备考,和省去我每天来回家和学校的路程时间,我便暂时搬到靠近学校大姨那儿住上几个星期。

大姨待我如亲子,除了照顾我伙食之外,有时还会跟我聊聊心事,母亲的四个姐妹中,我想我与大姨最为投缘了。

虽然,自从我们举家在2004年从北马搬到南马后,我们相见的机会更减少了,但母亲还会时常与她的姐妹们打电话保持联络,所以我对大姨的近况还不致以一无所知。

总觉得母亲和大姨很相像,或许她俩年纪相差不远,一生中都为儿女忙忙碌碌,为家付出很多心血,是非常传统的妇女。

而相对的,身为儿女的我们,又为她们做了什么,别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啊?

大姨,很抱歉,这一年里,没到北马探望您,以后要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或许上帝要把您那时常带着慈祥微笑的面容永远刻在我心中,而不是那被癌细胞摧残的身躯和面容吧,或许。。。

安息吧,我亲爱的大姨

11/05/2010

照亮滨海湾

星期三的傍晚,放工后独自先到滨海湾。 心情却没随着夕阳西下而变得落寞起来。或许从来没好好独自欣赏这里的夜景。
那晚,虽有点热,但心情格外漂亮,在滨海湾走了将近四个小时都不觉得累。照亮滨海湾,也照亮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