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幸福是要去争取的。
鱼仔の天空
5/23/2018
8/23/2015
8/18/2014
握着我的手
两个月前,不知何故,阿嫲在小叔那儿跌了一跤。之后照了x-ray,庆幸那时没发现骨折的迹象,但阿嫲就此行动不便。而且一直喊右大腿疼痛。而大家都忙着带阿嬷看铁打推拿针灸,西药房就症。
大家都以为阿嫲只是行动不便,老人家活到了87岁,自愈能力就本来比较差,就一直鼓励她要自己走动走动。
阿嫲跌倒一个月后,就吵着要到我家养病。原以为她老人家在我家养病,会渐渐康复,但不到两星期的时间,阿嫲的右手开始没什么力气,不能自己吃食物,也不能自己走到厕所了。
单靠老妈一个人在家照顾阿嬷,的确是很吃力的任务,于是经过大家的同意,我们请了印尼的kakak来帮忙。
虽然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但也无可奈何了。幸好相处下来,kakak人很好,勤奋而且有照顾老人的经验。跟老妈也相处愉快。
然后大家都又各自为生活忙碌去了。
就在上个星期五的晚上,老妈突然whatapps跟我说阿嬷两天不能说话了,要我有心里准备。
星期六的早上特地提早赶回新山。到家后,走到阿嬷的睡房,望了望,看见阿嬷正侧睡,面向墙壁。我心想阿嬷应该跟平常一样只是躺着休息,就不想去吵她老人家,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一会,老妈从厨房忙完后,就叫我到阿嬷的房间看阿嬷。放下手上的事物,走到阿嬷的床边后,我轻轻的呼唤着阿嬷。然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我轻轻把阿嬷的身子转向我,看着她老人家明显地瘦了许多,眼睛紧闭着。无论我怎么呼唤她,她就是没给我什么反应。突然看到阿嬷变成这样子,我一时不能接受。眼泪就不知觉地一直掉下来。
然后老妈才跟我述说这两三天阿嬷的病情,看似不乐观,很多亲戚朋友都已来看阿嬷。那时阿嬷虽没不能言语,但还有意识,看着亲戚朋友来访,她还紧紧地握着他们的手,然后就哭了起来。
想不到我两个星期不见阿嬷,阿嬷竟然病情恶化到如此地步。现在连她最疼爱的长孙已不认得。
当叔叔姑姑从吉隆玻赶下来时,大家看到阿嬷的情况,都已慌乱。大家都不敢出主意,就好像在等阿嬷往生了。只是大家都不解为何阿嬷病到如此严重。
就当大家放弃的当儿,我姑姑的女婿打了三通电话给我们,问我们为何不带阿嬷去医院检查。当头棒的一喝,我才发现大家为何当初没带阿嬷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或许当初的决定,就不会导致阿嬷病重如此。
大家然后匆匆忙忙七手八脚地扛着阿嬷到中央医院。那时到医院已下午六点半。大家空着肚子等了两个小时都已不耐烦。为何医院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在外等那么久。于是,我直接开了医生房门跟医生求情让我阿嬷看病。
幸好医生通融,让我推阿嬷进来房间看病。医生问了问阿嬷的情况,便对我说要带阿嬷扫描脑部。但只能一个人跟着护士推着阿嬷去。
那时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从轮椅抱着阿嬷到扫描的床上是那么吃力的事情。阿嬷瘫痪的身子,经过几次翻腾,才能顺利躺在床上,然后再回到轮椅上。
在黑凄凄的夜晚,漫长的走廊,微弱的灯光,独自推着阿嬷从扫描室到医生的房间,突然觉得好凄凉。我让阿嬷受苦了。
回到医生那里,医生对我说,阿嬷明显脑中风了。要留院观察,然后跟阿嬷吊点滴。医生说阿嬷已不能吞咽,避免肺感染细菌,便从鼻孔塞管喂奶倒水。
经过整晚的折腾,终于让阿嬷躺在床上休息。临走时,看到阿嬷好像有点起色了。
星期天的早上,担心一整晚照顾阿嬷的kakak累垮,赶紧跟姑姑,老妈和老婆到医院去。
大约11点多,医生来巡房,看了阿嬷的医生报告和扫描照,对我们说阿嬷右脑淤血,而且情况蛮严重的,要我们有心里准备,院方也不会给什么药物治疗,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医生的一翻话,似乎判了阿嬷死刑。
我陪在阿嬷的床边,看到她突然睁开了双眼,便赶快叫了一声阿嬷,我是阿亿。阿嬷竟然有所反应,左手挥了挥。我伸出我的左手,她竟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泪水从她右眼角流了下来。看到阿嬷最后似乎认得我了,我的眼泪也不自禁也一直流。
8/05/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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